他有点忐忑。

自他青春期发现自己的性向以来,他就很少单独去过某个男性朋友的家里。更不用说像现在这样,穿着对方的衣服。

玉先生比他高出半个头,骨架子也略大些。因此他的T恤在高栎身上显得很宽松,活像唱嘻哈的。

而且这件衣服领口不小,露出了小半片胸膛。

这让他很别扭。

玉先生就毫不在意这一点,看见他新媳妇似的走出来,还笑了笑。“头发吹干了吗?”

“差,差不多了。”

“过来坐。”郎昱林拍了拍沙发。

那种别扭感又放大了,他局促着,好像被好几个人架着,提线木偶似的坐到了离郎昱林两米远的位置。

郎昱林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明天你要去公司报道对吗?”

高栎点头。

“那还有文件要拿,不然就在这里睡一晚也是可以的,”郎昱林说,“我帮你喊个车。”

“没事,我自己喊,”高栎说,“你已经帮我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郎昱林忽然看着他,两只眼睛里的情绪不明。

这眼神叫高栎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情绪又提了起来。

“要以身相许吗?隔壁就有床。”

高栎:“啊??”

郎昱林:“开个玩笑。”

谁说他没有幽默感的。

*

作者有话要说:

郎总和小高的名字不是随便取的,其实有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