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个人身上都穿着一种式样特殊的米白色礼服,年纪看着都不小,十个脑袋中得有九个顶着花白的头发,走路的动作颤颤巍巍的。
两排人都来到椅子前,依次坐好。
最前面的一个白发老者没有坐,而是上前几步,走到大殿正中,两手交握在胸前,开始低声吟唱着什么,林纸听不太清。
他没完没了地唱了半天,又有人进来了。
这回是两个年轻人,大概都是不到二十岁的样子。
两个人身上穿的,也是类似的半长的米白色外套,领口和门襟上绣着考究的金色花纹,手上都戴着服帖的薄薄的白色丝质手套。
同样的衣服,穿在不同的人身上,效果大不相同。
他俩的衣服精致而贴合,高领收腰,愈发显得肩宽腰细,两腿笔直,
林纸当时一看清两人的脸,就默默地倒吸了一口气。
这两个人也太好看了。
其中一个的头发半长,发梢微卷,眼尾斜挑,眼睛美到妖异,鼻梁与下颌的线条却很凌厉,秀美与英气在他脸上冲撞在一起,却又异常地调和。
不过林纸只看了他一眼,目光就停在另一个短发男生身上不动。
林纸脑中冒出一大串词,想了想,却觉得哪个都不太合适。
这个短发的男生,整个人清透冷冽得难以形容,如同一块深藏在万年冰川下的寒冰,端庄矜持,不苟言笑,像是天生就该被安放在祭台上,献给某种神圣的东西一样。
这是一个死死地踩在她的审美观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