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摇摇晃晃地,越来越近,最后准准地落在林纸摊开的手掌上。
林纸望着手心里安静地躺着的小蓝花,有点发怔。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林纸飞快地思索,就算秦梵再观察入微,知道横枝上有一朵花不太牢靠,只要一阵风过,就会落下来,也绝不能预计到,这朵花刚好会落在这个位置。
这朵小花下落的路线也不是直的。
它被风带过来,一路歪歪斜斜,晃晃悠悠,还转着圈,路线很难预估。
哪怕秦梵对庄园很熟悉,知道这个季节,风刚好会是这个方向,也不可能那么准确地估计出下一阵风是大是小,能把这朵花带偏多远的距离。
总而言之,这不可能。
林纸抬头看向秦梵。
秦梵根本没有在看她这边,好像花会落在她手里,是自然而然的事,就像风会吹,花会落,人会老去。
他也往前走了几步,来到露台的栏杆边,很随意地伸出手,摊开手掌。
又一朵小花落下来,被风带着,刚巧落在他的掌心。
林纸心想:这件事竟然是可重复的。
秦梵垂眸看着那朵花,“我小时候,有时会到八区来,就住在这间房间,那时候这棵树也是这么高,花也是这样,落得满地都是,凯姨天天让机器人扫,永远扫不完,后来就干脆不管了。”
林纸并不在乎树是高是矮,花是多是少,满脑子想的都是: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件事很神奇。
不过舞台上魔术师变的各种戏法,在观众眼里也很神奇,归根结底,是被巧妙的障眼法蒙蔽了,没有想清楚隐藏在后面的真正原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