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纸的脑子没边没沿地瞎跑了一阵儿,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你说,我的身体不会自己尿床吧?”
这身体会呼吸,有心跳,除了不会动以外,一切功能正常,说不定也会尿床。
毕竟今晚她也喝了那么多啤酒。
秦猎安慰她:“就半杯而已,还好。”
考虑到夜市上大啤酒杯的容量,半杯一点都不少,要是林纸还在自己的身体里,这会儿只怕已经要去洗手间了。
希望这身体能挺住。
真的尿床,只能找工作人员来换床单,只怕整层楼的人都会笑死。
这种八卦肯定传得飞快,她好不容易才变得正常一点的定语,就会又变成“那个会在联赛酒店里尿床的林纸”。
林纸到处看看,房间里也没有什么能给她垫在床单上的东西。
林纸越想越焦虑,忧心忡忡时,忽然感觉脑中一晕。
然后所有的感觉都变了。
特别难受。
脸上烧到发烫,心脏在疯狂地乱蹦,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的眼睛是闭着的,猛地睁开,眼前变成了天花板。
她,回,来,了。
林纸突然睁眼,秦猎也立刻发现了,如释重负,“你回去了。”
下一秒,林纸就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快!扶我去洗手间。”
林纸预料得没错,这身体已经在崩溃的边缘,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
这是林纸人生中走得最艰难的几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