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潜再抬头的时候,陆静姝眼中已经含了些泪水,陆静姝笑笑道:“你二哥哥若有难,还拜托你看在这些年兄弟情分,切要帮一帮他。”
陆静姝此番话,定然是知道些什么了。
陈潜问道:“二嫂嫂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些什么?”
陆静姝却笑着摇摇头,“没事,做了母亲难免多愁善感一些,你看我,又失态了,你快去前院看望母亲吧。”
看样子,陆静姝是不会说什么了。
陈潜点点头转身离去,可他并没有打算去见一见父母,定远侯却早已经等在了正厅。
看到陈渊的时候,陈潜还是毕恭毕敬地行了礼:“父亲。”
“哼。”陈渊冷哼一声:“你这逆子眼中还有我这个父亲吗?擅自做主与沈家嫡女和离,在外面与个商贾之女养了个儿子,你好本事啊,非要我陈渊在京都没了脸面你才满意吗?”
陈渊一反常态,没有摔杯子摔碗,反而是冷冷笑着。
陈潜忽然发现,原来大家说自己像极了陈渊,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可能是之前自己太年轻,也可能自己从前从未了解过自己父亲吧。
陈潜笑笑:“父亲哪里话?在你眼中不是早就没我这个儿子了吗,我尚叫你一声父亲,不过是我的涵养罢了。”
“狗杂碎!”陈渊破口大骂,“你有个屁的涵养。”
陈潜无奈,心中厌恶极了。
陈渊接着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此番是为何?”
陈潜并不知道在这场阴谋中,不理朝政退居侯府的陈渊到底知道多少。若他是主谋,自己该当如何,若他并不知道陈桦做的那些事,自己又该当如何?
陈潜一时犯了难。
良久,陈潜缓缓问了一句:“沈家,你以为如何?”
“沈家?”陈渊提起来是相当不屑,“沈易明老狐狸,他儿子沈桉就是个小狐狸,父子俩一个德行,城府极深,恶心至极!”
陈潜低头浅笑,对呀,陈渊这样一个嫉恶如仇的人,这辈子都花在了如何带兵打仗之上,他与自己一般从战场上浴血出来,如何会那将士的性命去赌一个不确定的前程呢?
陈潜接着问道:“若沈家反了,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