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莲说的话,沈婉吟心中已经了然,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出神,绣花针竟扎在了自己的食指之上。
感知到疼痛沈婉吟才反应过来,连忙将食指放入自己的口中。小莲也紧张的过来查看,生怕有什么危险。
沈婉吟怔怔问道:“确定吗?”
小莲抿了抿唇,还是决定说出来,“好多下人都听到了,动静不小,估计他们二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沈婉吟拿起身侧的一把剪刀,将自己面前这幅将要绣成的鸳鸯一刀剪断。
小莲连忙将沈婉吟手中的剪刀夺过来,“夫人这是做什么?”
沈婉吟面上没有不悦,倒是一副早就想到的样子,两人情投意合,水到渠成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自己苦苦守着这样一个名分,又有什么用呢。
沈婉吟问小莲道:“小莲,我是不是不该坚持了。父亲告诉我,只要我一日身为侯夫人,阿潜便一日会记得我,只要我是他的夫人,有情感也是早晚的事。你看京都多少世家,多少名门中,是有恩爱情感的,所有人成亲不过是依凭着门当户对罢了,许多年过去不还是照样生子,举案齐眉吗?”
沈婉吟苦笑道:“小莲,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她从前从来都觉得自己是对的,他的父亲也不爱自己的母亲,可因为自己的母亲是正头的沈夫人,父亲还是对她很好。
两人伉俪情深,有了沈桉与自己。
这样的事情在京都比比皆是,那些情啊爱啊,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是话本中的故事罢了,当不得真。
沈桉依照着自己的性子娶了自己心爱的姑娘,也因为这赵家门第不算低罢了。
男人天性放荡,三妻四妾别提多寻常了,如何陈潜就不能这样呢。
沈婉吟想不通,直到今天他才觉得,可能自己是错了。
自己这些年坚持做好一个陈夫人,不辱没了沈家、陈家的门楣,指望着有朝一日陈潜会回头看到自己。哪怕他真的爱慕荣晚月,一心想让对她都侯府中为妾,只要陈潜好生与沈婉吟说一说,她也是愿意的。
到了今日才知道,陈潜从未想过要让荣晚月做妾室,在陈潜的心中,荣晚月就是他陈潜的夫人。自己不过是靖北候府的一个人罢了,在陈潜的心中没有分毫地位。
他们两人才不会在意这世俗的成见,更不会在意什么名分不名分,更别提什么门当户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