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月有些庆幸自己当年的成全,至少还能在三年之后的今天,看到陈潜活生生的活在这个世上。
这个世代有许多的无奈与束缚,禁锢的人们难以呼吸,若是想要挣脱枷锁,好像只能向上爬,可至尊之位只有一个,在这之下皆是受缚之人,这条路注定艰辛,注定由无数人的血与肉铺垫。
那样多的人渴望权利地位,便有更多的人无辜牺牲。
秦成傅与瑶娘何尝不是权力下的牺牲品,自己与陈潜不过是幸运的那个罢了。
哭过一阵之后晚月将整个人都泡在热水中,的情绪舒缓了很多,思绪也一下清晰明朗了起来。
晚月忽然想起瑶娘临死之前说的话,三皇子罪有应得,这事不简单,还需要再查证。
思及此晚月连忙从浴桶中出来穿戴整齐,准备出门去找陈潜。
晚月到陈潜房间不见他踪影,便向丫头问道:“侯爷呢?”
陈潜的贴身丫头应该是叫浅浅的这个,正在陈潜房中打扫,她一向是与晚月不友好的,此时的语气更是丝毫不和善,“进宫了。”
这个叫浅浅的丫头从小便伺候陈潜,这几年跟着沈婉吟这位正头夫人还算是不错,自然瞧不上晚月。早就听闻门第府中的大丫头心高气傲些,从前也领教过不少。
晚月自知自己身份,自然不会将自己当做了这侯府的当家主母,即是寄人篱下,也不与他们计较许多。
只是浅浅身为沈婉吟的眼线,经常与沈婉吟说着这个院子中的事,倒叫晚月有些不自在。
若不是想留在城中帮衬着陈潜,晚月真想搬到望溪山去。
晚月继续问道:“侯爷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浅浅甚至不看晚月,冷冷道:“没有。”
晚月也不与他说那样多,便出了陈潜的房间。
晚膳的时候陈潜都尚未回府,晚月派人问过门房多次,都说陈潜没派人回来说自己今晚不回府的事。毕竟是瓦伦三皇子在京都被害,在宫中多留些时间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