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身侧的沈易明、沈桉面色暗沉,却依旧是面不改色的皮笑肉不笑。
沈桉此时恨不得一刀杀了陈潜,可他毕竟不是蛮横无理的陈家人。
陈潜难得出席宫宴,按理说若是带家眷,都是要带正室夫人,嫡亲子女的,哪怕是贵妾都没有资格出席,陈潜这若说的家眷是什么意思,不得不让人深思。
看着沈桉阴沉下去的面色,一旁的赵卓君连忙在桌下拉住他的手。
“看到没。”陈潜悄声侧头与晚月交谈,“那边那个脸最黑的,便是沈桉,不论是才学还是相貌,都是京都排名第一的世家公子,你瞧他与我比谁更胜一筹?”
晚月无语,这是讨论这种事情的时候吗?
此时晚月如坐针毡,不需要看都能感受到芒刺在背。
陈潜却不依不饶道:“谁更胜一筹?”
晚月无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忙答道:“你,自然是你。”
陈潜这才得意的转过头去,他自然不知道沈桉是为何脸黑,反正两人打小便不对付,陈潜此时还放肆的挑衅般看向沈桉。
若不是在陛下的宫宴,真不敢想象沈桉能作出什么事来。
陛下沉思一阵,才看向身后的贵妃娘娘缓缓开口道:“想不到竟有如此巧合之事,爱妃的妹妹竟是靖北候的家眷。”
贵妃微微一笑道:“臣妾也才知晓两人是旧相识。”
一句话便说了三人的关系,也打消了李家与靖北候结党营私的可能性。
皇帝只是微微一笑,看不出各种含义,再不谈论此事。
反而是瓦伦三皇子满都拉图不屑的看向陈潜道:“侯爷阵前拒婚,我当是金屋藏了什么娇,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啊...”
满都拉图意味深长的眼神,让全场寂然。
晚月这才想起之前含杏说过的话,陈潜曾在阵前当众拒了瓦伦的联姻,并且对着两国将士大放厥词,说出要想让他娶七公主,除非瓦伦死光了的话。
晚月并不在意瓦伦三皇子的挑衅,担忧的看着陈潜,唯恐他因为带自己参加宫宴而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