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叫晚月连忙踮起脚堵住他的嘴,还四下看看确实是没有人听到才松了口气。
晚月担忧道:“你怎能说出入戏大逆不道的话,太大胆了吧,要是被人听了去传到陛下耳边该当如何。”
谁知陈潜一把揽过晚月,推着她向前走,“无妨,若是不大胆些那就不是陈潜了,有谁想说就叫他尽管去说吧。”
晚月连忙低头捂住脸,恐怕有人看到她一般。
真是变了,陈时元真是变了。
太猖狂!简直是太猖狂!
看着晚月如此样子,陈潜得意道:“走吧。”
“去哪?”
陈潜放下自己拦着晚月的手臂,转而拉着她的手,“自然是去宫宴,你不是想去吗?”
晚月无奈,“我去找贵妃娘娘。”
“去找她干嘛?”陈潜拉着晚月便是向前走,“她还没我坐的靠前,我的位置视野好,你就跟着我就行。”
不顾晚月心中胆怯,陈潜拉着晚月就朝着正殿的方向去,引得路过的满朝文武皆是侧目。
“我跟你说啊,这宫宴我也是第一次参加,听说这席面上饭菜好吃,糕点都是宫中御膳房做的,歌舞姬自然更是宫外不能比的,你且放松下来,只当在妙善坊就行。”
陈潜如今真的是又自信又猖狂,这毕竟是在宫中,谨言慎行对于这个靖北候来说简直是不存在。
宫宴在他的眼中居然都只是和妙善坊相提并论。
果然在哪里都是靠实力与拳头说话吗。
看着晚月担忧的神色,陈潜温柔道:“莫怕,你就跟着我便好。”
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晚月看着这样的陈潜,忽然想到许多年前在洛城时,阿千说过的话。
陈潜年少时在京都便是多么自信张扬一个人,他文韬武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论是作诗作画,还是舞刀弄枪,在京都皆是没有人能比他更好。
他在京都的那些年,同龄甚至是比陈潜年岁大些的公子皆是黯淡无光。
阿千也说过,若陈潜仍旧在京都,那京都世家子弟中,岂还会有沈家沈桉、秦家秦成傅、宋家宋子录的名声,恐怕整个京都流传的都是他陈时元的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