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有机会,陈潜必然不能错过,当下便吩咐人准备了衣物、绣线之类常用的东西。
却忘了晚月此番已经是有孩子的人了。
“是我的过失,稍后我叫人去准备,给含杏的房中也会添置上的。”
“那便多谢侯爷了。”
晚月礼数如此周全,叫陈潜心中很是不痛快,刚好晚月也要着手贵妃娘娘礼服的制作了,也没有多留陈潜。
三两句话便将陈潜打发了出去。
阿千和隋衡安置好含杏他们,便看到寒冬腊月,陈潜只着了件单衣在院中练枪。
一杆长枪舞的刷刷作响,气势凌人,神情阴鸷,叫人不寒而栗。
上次看到陈潜这样的表情还是在北境,得知勘探小队在探测敌方营地之时不幸遭遇埋伏,十人小队全军覆没,将领拼死将敌营驻扎地的消息传回来。
当即陈潜一杆长枪率领三百铁骑直捣瓦伦阵营,两个时辰手刃瓦伦驻扎营地一万士兵有余,打的敌军节节败退,还失了营地与军营。
回来的时候陈潜浑身是血,一道刀疤横穿胸膛。
自那之后将士们便知晓自己效忠的这位“活阎王”是怎样的可靠,哪怕自己在战乱中身亡,也会有侯爷不顾一切的手刃敌人为自己报仇。
此事之后,陈家将士越发坚韧,在战场之上再无畏战之人,人人身先士卒,以一当十。
联想到之前的事情,此番看到这样的陈潜,隋衡很是识趣的说自己还有公务没处理,要去找军师了,随即便遁了。
过了好一会,陈潜才停下来,“安顿的如何了?”
阿千答都安顿好了,并报告了晚月的两个侍卫周衍、周翊不像是普通人,功夫不一般,请示了陈潜要不要调查。
陈潜没有答话,接过阿千递过来的毛巾擦汗,算是默许了。
“侯爷穿的单薄,当心风寒。”尽管知晓陈潜体格强健,两人都在极度严寒的北境呆惯了的,京都的冬日还哪里会感觉到冷。
就算是如此,阿千还是忍不住嘱咐着。
“阿千,你说,是不是真的回不去了?”陈潜坐下来,给自己与阿千分别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