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上更加不要命了。
他知道这一切都没意义了,他那时候是真的想要死在战场上了。
后来好容易才想通,想要苟且活在世上,只要能看着晚月幸福,能再看晚月几眼,便是值得的。因此他才想着回京都来辞官释权,只为得到一个自由身,能够随时看着晚月,默默的守护晚月。
那是陈潜才知道,原来成全这样难。
当时晚月明知道自己是因为陈家被迫娶了沈婉吟,不得不这样做,还能成全自己的,成全自己的道义。
原来这样难啊。
他很难做到笑着祝晚月和别的男人幸福。
没意义了吧,现在说再多都没有意义了。
思索了很久陈潜还是只说了一句,“抱歉。”
时隔多年,陈潜还是后悔当年瞒着晚月自己身世,如果早些告诉晚月自己叫陈潜,是定远侯府的三公子,怕是后来晚月也不会那样神伤。
只是当时他有自己的考虑,他以为再也不会与定远侯府有任何瓜葛。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好一会晚月才反应过来陈潜说的抱歉是什么。
“都过去了。”晚月笑着说道,像是真的过去了一般。
可若是真的过去了,还怎会每每想到京都,想到京都那个人,还是会潸然泪下呢。
“晚月。”
正当两人再次陷入尴尬气氛的时候,前方有人喊着晚月的名字。
“江柏舟。”
晚月应了一声。
江柏舟抱着岸儿过来了。
陈潜看着江柏舟抱着孩子一步步走进,心一下下的冷了起来,瞬间对江柏舟生出许多莫名其妙的敌意。
他就是江柏舟,他抱着的便是与晚月的孩子吗?
陈潜不屑,一副秀气书生样,弱不禁风的,阿千一拳便能打到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