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便没能留住的人,如今又岂能留的住呢?
“我看沈大人不是不念旧情的人,母亲,你是仍旧不能原谅他吗?”
听了晚月的话,荣妈妈摸了摸他的脑袋。
“你看那满园的海棠花,是因我种下,却不是为我而开。”荣妈妈看了眼小院的方向,“你说得对,既与我无缘,不看也罢。”
两人相视而笑,两人不是亲母女,可有些地方总是格外的相似,大概因为晚月是荣妈妈一手带大的原因的,总会耳濡目染。
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何须留恋。
天快黑的时候,晚月和荣妈妈的马车已经出了城,陈暄与沈婉吟也各自回了武家与侯府,沈府的海棠小院依旧不被人提起,仿佛从未存过一般。
事情的发展一起都回归正轨之上,大家有了各自的生活,这场闹剧仿佛没发生过一般。
回到洛城后没几天,晚月便准备去苏杭了。
离开的前一天,晚月思索再三又去了陈潜在洛城的小院。
推开小院的门,往事历历在目,这两个多月来发生的事情太过于离奇,一点真实感都没有,踏进小院的一瞬间,这两个月来在晚月的脑中仿若不存在一般。
陈潜还是时元,还在这院子里,他弹琴,她坐下堂下吃着爱吃的吃食。
书房的桌上放在一副画,画上的女子正是自己,这是....
这是上次晚月缠着陈潜画的自己,那时还尚未做完,陈潜不肯给晚月看一眼。
如今再看到画上拿着糖葫芦笑盈盈的女子,晚月不止作何感想。
不知道该说陈潜的画功实在了得,还是该说自己在陈潜的眼中就是这副模样。
任谁看了这幅画都要感叹画中女子绝色,如何能是晚月呢?
又去了陈潜的卧房,还是一副挂红的模样,只是红色的喜被已经从柜中拿了出来,铺在了床上。
衣柜中陈潜的衣物一件都未带走,桌上还有一杯凉透了的茶,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这间房子的主人走的有多么匆忙。
天快黑的时候,晚月从桂花树下挖出来之前阿千埋好的酒,尚未到启封的日期,但依旧挡不住香气扑鼻。
晚月躺在金桂下的躺椅上,喝着飘香的桂花酿,眼前浮现的皆是三人在树下嬉笑的场景。阿千与晚月追着玩笑打闹,陈潜便在树下躺着看着他们,他也难得的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