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吟款款行过一礼。
“沈是我闺阁姓氏,如今我已成亲,叫我陈夫人便好了。”
荣妈妈看了一眼晚月,晚月果真面色无光,还带着勉强的笑。沈婉吟是陈潜的妻子大家都心知肚明,尽管晚月再意难平,与陈潜二人再相爱,如今陈夫人依旧是沈婉吟。
“阿姐许久不回,问了下人才知道你是朝着这个方向来了。”沈婉吟许久寻不到陈暄便出来找,跟着下人说的方向,没想到自己家中还有这样一个院落,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然而荣晚月和这位妇人却处在这次,这事情定然不简单,但她又不能表现出对这个院落不知情的样子,她又看上荣妈妈,“忘了问,您是...?”
上次去锦艺阁的时候,沈婉吟并不曾见过荣掌柜,所以对于他的样子自然不熟悉。
“锦艺阁掌柜,荣秋棠,这便是我的女儿荣晚月,沈小姐有礼。”
看着荣掌柜缓缓施一礼,没有丝毫的市井味道,反而是端庄典雅,更像是长时间受到世家贵族熏陶所致。
在看荣掌柜的眼神没由来的有种压迫感,她明明只是一个绣坊的掌柜,如何让人有这样的感觉。
沈婉吟心中有太多的疑惑,自己从小生活到大的家中,竟然有这样一座院子。若不是今日来找陈暄,机缘巧合之下发现,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发现了。
这座院子与荣秋棠与荣晚月又是怎样的关系,想起院门上挂着的“海棠居”三个字,真的难以让人不将他们联想在一起。
“荣掌柜有礼,可否让我与荣姑娘单独说几句?”
晚月与荣妈妈示意无碍,便带着沈婉吟进了房间。
“沈小姐请坐。”
晚月将大氅挂起来,之间沈婉吟抱着手炉站在门口不曾动作,浅笑看着晚月,示意自己的大氅还未曾取下。
沈婉吟是自己一个人跟着晚月过来的,并不曾带侍女。晚月一下便明白了沈婉吟的意思,今日怕是来示威的。
晚月上前将沈婉吟身穿的那件喜鹊报春紫狐毛大氅去下,沈婉吟才款款进屋来就坐。
“刚刚说过了,荣姑娘还是叫我陈夫人吧。”沈婉吟放下手炉,又示意晚月给自己倒茶,神情与姿态俨然一副高傲的主人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