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有什么可抱歉的,陈暄又没有对不起自己,若说是因为自己在定远侯府挨了一巴掌的事情那也大可不必,打自己的府兵也受到了惩罚,晚月看到那人脸上的伤便知道陈潜一定给自己报过仇了。
别的在没有什么,自己在定远侯府除了睡得不好,吃的倒是挺好的,那件屋子虽是破旧了一些,但是暖炉里面的火从来都是烧的旺旺的,倒也不算是苛责自己。
所以陈暄也没必要跟自己道歉。
“那几日我想帮你,奈何父亲看管的实在是严,我也靠进不了,听说姑娘身子弱,只能托着府兵给姑娘屋子里的暖炉烧旺一些了。”
原来是她安排的啊。
“这么说来,倒是该我谢谢姐姐了,若不是姐姐想必此时我高低要风寒一场了。”虽然自己已经受风寒了。
看着晚月这样懂事的姑娘,陈暄忽然不知道自己来沈家提亲,帮着家里逼陈潜成亲是对还是错了。
“晚月姑娘聪慧又善良,怪不得阿潜为了你哪怕是父亲也该忤逆了。”
“阿潜...他...”
“被打了五仗,皮开肉绽,筋骨尽损,尽管是他也难承受住啊。”想起那日见到陈潜样子,直到他成亲当天,陈暄都能看到他的血从大红色的婚服中渗出来,实在是让人心惊,“所以晚月姑娘你莫要怪他,他不是普通人,他是定远侯府的嫡子,身上背着的不只是定远侯府的责任。”
听到陈暄说着,晚月的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他知道陈潜向来是个执拗的人,自然不肯乖乖的娶了沈家嫡女,自己的成全也是想叫他好过一些,莫要以一己之际对抗定远侯府与沈家,这不是晚月想要看到的。
她能想象到陈潜会忤逆他父亲,却不知道还受了这样严重的伤。
那日在她房前半夜,她竟不知道陈潜是受了伤的。
如今伤势可好,可有溃烂,身体可还康健?
不行,得去看他。
“你干什么去?”看着起身就要跑的晚月,陈暄连忙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