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宋清神情严肃,似是要生气了,陈敬连忙打住。
“我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觉得宋清对自己的关心不比对陈潜的多,难免有些吃味罢了,他这样一个耿直的人,岂会误会两人的关系。“我知道这些年你对陈家兢兢业业,万般上心,都说长嫂如母,从小阿潜就在你身边,琴棋书画、读书写字你样样都教他,你是真的看重阿潜,我很欣慰的。”
见陈敬真的并没有别的意思,宋清才放下心来,若是陈敬真的那样误会了自己,宋清才是真的想一刀杀了这个名不副实的夫君,自己再一头撞死算了。
“只是阿潜毕竟是男儿,如今也已经十八了,哪里会有那样娇气,你也太小瞧阿潜了,他的功夫、谋略皆不在我与父亲之下,用不了两年,必然大有作为,此番去西境,说不准他倒是能帮上我,破了与达日耳的战局。”
陈敬常年不在家中,近些年更是从没见过陈潜。宋清向来知道他宠爱自己这个幼弟颇多,没想到他竟然能如此相信陈潜,对他有这样的自信。
“那父亲母亲那边...”
宋清顾虑着定远侯夫妇,陈潜此番去跟着援军去西境的事,定然是没有告诉定远侯夫妇的。
“你还不明白阿潜的意图吗?”
看着陈敬胸有成竹了然一起的笑,宋清忽然就明了了。
“等你们走后,我自然会告诉父母亲。”
聪明人之间向来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再加上陈敬和宋清本就是一条心的人,两人的初衷都是为了陈潜好,所以自然不必多说便懂了对方的意思。
与沈婉吟成婚不是陈潜想要的,甚至是所有人都知道陈潜的心挂在那个小绣娘身上。
此番被逼着成了亲,陈潜心中已是委屈与愤怒,既然事情已经了了,陈潜绝对不可能留在京都与沈婉吟白头偕老,朝夕与共的。
经历过这件事,陈潜才算是真的明白了,从前自己的行为不过是逃避罢了,一旦真出了事情,就如同此番一般,实际上自己谁也保护不了,还会让身边的人跟着自己受到伤害。
并不是说自己厌恶朝堂的尔虞我诈,厌恶京都的乌烟瘴气,厌恶各大朝臣之间的算来算去,就可以避世不问凡尘的。
既然生在了京都,生在了定远侯府,就免不了去面对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