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他这个人,平日总是板着一张脸,实际上每次看到我都会偷偷笑,其实我都知道的。”
似乎是想起了时元偷笑的样子,晚月也不自觉的笑出来。
“有次我受伤,醒来的时候便看到他在我床边哭,像个小孩子一样,我还从没见他哭过。”
晚月沉浸在自顾自的幸福中,欢喜地与沈婉吟分享着,却没注意沈婉吟的笑容早就凝固了,拿着茶杯的手都开始了颤抖。
“你与他,像是几载了?”沈婉吟此刻没了笑容,不死心般的还是问出了口。
“啊?”起初晚月没有没有反应过来,“满打满算,大概四年了吧。”
这就是了,晚月说的果真是陈潜。
在晚月说陈潜笑,陈潜哭的时候,沈婉吟还有些不相信,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她从未见过陈潜笑,更未见过陈潜哭。
沈婉吟见过的陈潜,永远都是一副表情。
就连她幼时穿着嫁衣去拦陈潜的马车时,陈潜也只是冲她微微笑了下,没再有过别的情绪。
四年,陈潜从京都来洛城,刚好是四年。
难道陈潜真的说了要与晚月成亲吗?
“对了,晚月姑娘的嫁衣想必也是亲手做的,能否拿给我看看?”
思索再三沈婉吟还是开了口。
对于这个要求晚月虽然觉得疑惑,但还是去阁楼拿了自己的嫁衣来给沈婉吟看。
晚月这件嫁衣确实不论是面料还是做工,都没有沈婉吟的好。
但是沈婉吟看得出,这一针一线都是这个女子的心血,上面绣着的画样,图案,十分精妙。
“就给我做一件这样的吧。”
“啊?”晚月不敢相信,向来女子出嫁嫁衣都要独一无二,她越来越看不懂这位沈小姐了。
“晚月姑娘这件嫁衣我很是喜欢,花样精巧新颖,也不落俗,就可以看得出晚月姑娘的绣技确实是出众的,那便给我也做一件这样的吧。”
沈婉吟的要求也在情理之中,像是锦艺阁就有许多样衣,就是为了让来的客人参考。
晚月思索再三,觉得自己并不在意与这位沈小姐穿一模一样的嫁衣,便应允了。
聊完了做嫁衣的事情,也核对了细节,洛城的天都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