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还会有雪吗?想起晚月那样爱看雪的丫头,若是来到京都看满城白茫茫中点点红墙,该有多开心啊。
上次大雪连下三天,还是陈潜出生那年,此后的京都便难有大雪了。
在洛城这几年更是少雪,冬日极寒的时候也是小小的雪花,若是鹅毛大雪下一会子便结束。
不尽兴的雪每每都叫晚月惋惜至极。
“公子可是想荣姑娘了?”阿千看着陈潜,他这是第一次叫晚月“荣姑娘”,现在晚月随了荣掌柜的姓吗,这样叫也没有错。
但是如今,总带着些隔墙有耳的意味。
“快了公子,很快我们便能回去了。”
阿千安稳着陈潜,陈潜笑笑,在阿千的心中原来也认为洛城才是家啊。
说到这里马车也动了起来,阿千连忙放下汤婆子跳下了马车,在街道上跟着马车走。
尽管公子疼爱,这里是京都,该有的礼数一点都不能丢。
阿千永远这样识时务。
一直到了定远侯府,汪夫人早已等在门口。
看着前来迎接的汪夫人,陈潜此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这位仁慈的母亲。
行了礼后便回了菊苑。
“阿潜...”
汪夫人心中清楚,那个乖巧顺意,人人夸赞的定远侯家小公子陈潜再也回不来的,如今的只是从洛城回来的哑了的陈时元。
“陈时元!”汪夫人叫住他,果真陈潜停下了脚步。
时元本就是陈潜的字,男儿二十弱冠,行冠礼,在氏族中这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象征着家族中的男子已成年,可以成家立业,也可以正式拜官拜相了。
及冠礼后家族中会有长辈为男子取一字,这个字便是之后亲人、好友叫的。
陈潜的字是陈潜幼时便为自己取的,时为时节、时令,而元是万物初始之意。陈潜出生是在一个大雪的冬日,他认为自己出生代表着自己一生的开始,也是陈潜大有作为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