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及脸色实在难看,到头来乌龙一场,原来陈公子便是时元。
可是陈公子不是叫陈潜吗?白及想了想也明白了,世家公子及冠之后都会取子,时元应该是陈公子的字吧。
一般字都是亲人好友叫的,白及和冯先生不知道也正常。只是这时白及想到自己对晚月的态度以及那番高谈阔论,直直觉得羞愧至极。
陈潜拿了个包裹进来,里面是晚月一些换洗的衣物。这几日不太方便,再加上山草堂全是男人,所以晚月身上还是那日那件全是血的里衣。今日一大早陈潜便出城去了钟胥山,将马车驾回来。
今早出门之时,陈潜烧了一大桶的热水,出门之后便吩咐白及帮自己看着。如今晚月伤口碰不了水,只能简单清理下了。
此时陈潜在屋为难,晚月行动不方便,自己一个男人,又怎么替晚月清理呢。
“那个...时元哥哥。”晚月小声的叫了陈潜一声,“要不..你出去一下吧,我...换个衣服。”
也别无他法了,陈潜反复叮嘱了晚月伤口不能碰水,又怕自己手语比的不明白,还亲自示范了一下。
“好了我知道了,伤口不碰水,我自己能行,你快出去吧,啰里啰嗦。”晚月想到陈潜刚刚犹豫的样子,大概是在考虑帮自己梳洗的事,心里砰砰跳个不停。在陈潜扶自己下床之后,就连忙赶陈潜出去了。
今日晚月精神大好,此时又恢复了体力,下床走动不成问题。只是伤口在胸膛处,活动并不方便,晚月忍着疼简单擦拭了自己沾染血迹的身体,尽量避免了伤口的位置,从包裹中拿出一件干净衣物换上了。
换洗好之后,晚月已经是满头的汗了,胸口处也渗出了血迹,晚月坐在床边缓和了半天才好些,重新整理了自己的表情,咧着嘴笑了笑,尽量不让陈潜看出自己的异样。
陈潜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他不在的时候,晚月向来很坚强。撒娇、爱哭、小脾气不过是她的小手段,想让陈潜关注她罢了。陈潜心中明白这一点,所以一贯顺从晚月,满足她一切的要求,骄纵她所有的小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