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晚月自与相识的时候,陈潜便是哑了的模样,晚月见到的便是自己最糟糕的样子,从未听过自己的那个虚名。
晚月认识的陈潜,便是纯粹的,最真实的陈潜,真真正正的陈时元。
眼下他该珍惜的不是京都的繁华与岁月,而是眼前这个在平淡日子中一直陪着他,给他温暖,给他希望的晚月。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人你认识吗?”晚月大老远就看到陈潜走过来,扔了手中把玩的一根狗尾巴草,跳下马车就朝着陈潜跑来。
那小厮也看到陈潜回来,向陈潜行了礼便走了。面上做足了礼数,看起来风轻云淡的,心中却是只擦冷汗,万般感谢了陈潜回来的如此之外,好叫他早些逃离了那话痨小祖宗。
正值正午,晚月在马车上等他的时候脑门已经出了丝丝细汗。陈潜用袖口擦去晚月的汗,比着手语:“从前相识的人,招呼了两句便回来了。”
“那我们快些上山吧,再不快些就赶不回去看京都的夜景了。”说罢晚月便拉着陈潜向山上走了去。
陈潜回望了陈府马车的方向,从前还不确实的事,如今都得到了验证。果然,京都、侯府、虚名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家人安康他便安心,只有晚月,他想日日守在身边。
陈府马车内。
“公子走了?”汪夫人坐在马车内平静了自己的情绪,问马车外站着的刚回来的小厮。
“回夫人话,那为公子已经走了,向着山上去了。”小厮毕恭毕敬的说着。
“山上是钟胥寺,阿潜向来不信神佛,也素不爱来这种地方,从前同家中一起来时便要与阿千跑到别出去玩,如今怎得主动到这里来了。”汪夫人不知道为何在这里遇到陈潜,他不是应该在洛城吗?难道是来京都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母亲,和阿潜一同来的不是还有一姑娘吗?”陆静姝想起是一女子叫了时元的名字,夫人才注意到的陈潜,聊起窗帘便问小厮,“刚不见你跟过来,是去哪里了吗?可知道那姑娘是和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