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陈潜自然明白,从前在侯府时,自己也没少随着陈家的军队城门巡逻、值守。
晚月看明白了陈潜的意思,但真的不说话也没有别的动作了,乖乖的坐在马车上抿着嘴一句话也没说。倒不是因为像陈潜所说,她怕晚上来不及进城。
只是听到时元说又要在山中过夜了,想起昨夜在山中过夜陈潜抱着自己入眠,今晨自己还不知羞耻的吻了他,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还不知道吧。回忆起这个淡薄的吻,那种冰凉又有些触电的感觉又回来了,晚月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衣裙,一句话也不说。
看她这个样子,陈潜自以为是晚月担心晚上回不来,怕不能到京都去领略夜京都的繁华,更怕错过临河的大酒楼。
钟胥山在京郊,离城门不算太远,陈潜和晚月到的时候也不过刚刚过了午后,陈潜算了下时间,上山、礼佛、下山、回京都,哪怕是算上晚月体力不支,爬山较慢,也是够时间在城门关闭之前回去的。
陈潜和晚月到了钟胥山下,就将马车停在了山脚下,喂好了粮草。钟胥寺是皇家寺院,钟胥山又风景秀丽,所以前来礼佛、观景的人甚是多,皇帝特意命人在山脚下辟出一大块空地,专门用来停放马车。
今日前来礼佛的人甚是多,陈潜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停放马车的地方。
“跟着你出来真是个正确的选择啊时元,马车放在哪里,咱们该往哪里走你全都知道,真是一点都不用我费心。”晚月抓起一把粮草递给陈潜,陈潜笑笑。
晚月这会子是十分的兴奋,整个人走起路来都是一蹦一跳的。陈潜只能在后面默默地跟着她。
将要出了停马场时,陈潜忽然愣住,整个人呆在了原地,仿佛是要窒息一般,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那是...定远侯府的马车。母亲,今日也来礼佛了吗?
陈潜不敢多想,若真是母亲,自己该如何与她相见。四年未见,母亲可还记得自己这个儿子,可还挂念自己。
往事一幕幕翻滚而来,陈潜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向前。人人都说近乡情怯,如今再见从前的事物,哪怕是侯府的马车,都叫自己不能呼吸。
“时元?时元?陈时元!”
晚月看陈潜半天没有跟上,在前面大喊了陈潜的名字。陈潜回过神来,收拾了自己的情绪,都已经过去了,自己也早已不是侯府的人,不该再为往事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