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月此时才从被子中探出头来,“荣妈妈...”
“看来你是心悦陈公子了啊。”荣妈妈看着晚月,像是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样。
晚月坐起来,“我心悦他,荣妈妈,我心悦他,我想...我想过嫁给他的。”她起初说的羞涩小声,后面的话越来越坚定。
“可他是个哑巴啊晚月,他这一辈子都不能与你讲话,甚至是都叫不出你的名字,你可愿意?”
晚月笑笑,“自我认识他开始,他就是个哑巴,我自然盼望他能与我讲话,能叫我的名字。可他不能又有什么关系呢,他都是陈时元啊。再者说,他从未与我说过话,我便也不那遗憾了。”
若是一开始陈潜便能于晚月讲话,他却忽然就哑了,那晚月自然多少有些难以接受。可晚月自认识陈潜开始,陈潜便是哑了的,就算这辈子陈潜都不能说话,晚月自然也是可以接受的。
晚月的盼望,不过是替陈时元盼望,他那样完美一个人,若是能够开口说话,他该有多高兴啊。
“陈公子为人谦和,是有些才华的,若他愿意求取功名上紧赶考,得个名也是不难的,只是看陈公子的样子,似乎是从没想过考取功名。若日后你二人成亲,可想过如何生计?他还带着他小厮,难不成都要你刺绣来养着吗?”
“时元有他自己的抱负和想法,他不屑官场的腐败我懂他。他有能力,不需我养着他他也能过得好的。他给我做白粥,我便喝白粥,他若不会做,那还有阿千在,总归是饿不到的。”晚月的想法永远乐观积极,只是可苦了阿千。
“你这个傻丫头啊。”荣妈妈摸了摸晚月的头,她也算是探明了晚月的心思,她是心悦陈时元的,“只是这可不是一条简单的路啊,你可知陈公子的身世?”
陈潜从未与晚月说起过自己的身世,留下的只是只言片语和“陈时元”一个名字。
“我不知,听阿千说他们是从京都来的,时元的哑疾也是在家中有的,他不愿意说,我也不愿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