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整日了,歇一歇。把奏本带着,去西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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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阁高处,山风阵阵。
邢以宁把大开的窗户关上半扇,回来对梅望舒道,“虽说夏日天气热,但山风太大,容易引发风热咳嗽,你还是注意些。”
坐回榻边的红木墩,仔细探了一回脉,又查验许久,面色逐渐古怪起来,握笔对着开方子的空白纸张,久久没有落笔。
“怎么了?”梅望舒见他脸色不对,开口问,
“最近都有遵医嘱,注意饮食调养,温补药也每日两顿的吃。哪里又不妥当了?但说无妨。”
“那我就直说了。”邢以宁咳了声,“你最近肾水不足,房劳过度,需要节制房事。”
“……”
“不必和我说,”梅望舒把头转去看窗外,“去和那位说去。”
邢以宁撇嘴,“那位我可管不了,我只能劝你。”
他提笔在白纸上开始写温补方子,“留宿西阁才几日,就显出肾水不足的症状来。最近房事有多频繁,每日都有?不止一次?”
邢以宁边写方子边叹气,“你原本身子就不大好,那位又是饿狼的年纪,你怎能由着他胡来,平日多拦着些。最近几日是不是走路时都觉得体虚腿软?这就是肾水不足的症状了。禁十日房事,开个食补方子,以形补形,把身子补起来。”
梅望舒脸对着窗外,仿佛完全没听见。
但邢以宁知道她肯定听见了,自顾自地收拾医箱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