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只要他不犯蠢,便能妻妾成群,儿女绕膝,做个一辈子风花雪月的富贵闲人。”
上到不知第七还是第八道正菜时,梅望舒已经用不下了,避开大荤的鸡鸭牛羊,拿筷子一根根地挑菜里的豆芽吃。
上新酒时,也只浅浅啜一口。
即使这样,七八道不同的美酒混着喝下来,她还是觉得有些晕眩。
再后面的几道正菜,她连新酒的那浅浅一口也不肯喝了,纤长手指摆弄着金杯。
洛信原坐在对面,上一道酒,喝一杯。
注意到这边的动作,举杯的动作停下,带着笑问,“怎么了?可是酒菜不如意?”
时辰还早,天色明亮,但天边已经有隐约有一轮弯月轮廓浮现苍穹。
梅望舒放下酒杯,起身道,
“今日酒宴尽兴,多谢陛下款待,臣请告退。”
重新用起了君臣称呼。
洛信原唇边的浅笑微微凝滞了片刻,劝说,
“若是吃不下了,叫他们撤了宴席便是。天光还早着,我们再闲谈一阵,或者看看书,对弈一局,都是可以的。”
“乘兴而来,兴尽而返。”梅望舒坚持起身,“臣请告辞。”
洛信原也跟着起了身。
阁楼高处四周无人,他接过梅望舒手里不肯喝的那杯美酒,放到桌案上,抬起面前白玉般的小巧下颌,吻上嫣红双唇。
天昏地暗,不知身处何处。
梅望舒躺在铺着波斯毡毯的地上,安静地承受炽热的吻。
覆盖身体上方的那人于迷醉中情动,开始解她身上的衣襟。
梅望舒抬手挡住了对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