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梅家的管事?你家主人醉沉了,不好挪动,今夜就歇在房里。你挑两个人进去看护着。”
常伯喜出望外,赶紧行礼道,“我家主人是老仆自小看着长大的。老仆自己看护着。”忙不迭地进去了。
洛信原并不急着回去休息,反而背着手,往院外走出几步。
齐正衡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心里暗自腹诽:
别院这么大,那么多的空院子,把梅学士送回去不就得了。现在倒好,放了个外人进圣驾休息的院子!
就在这时,听到洛信原问他,“梅家表小姐的住处,你可知道?”
齐正衡急忙回禀,“知道,小的下午才过去看过。”
“那就好。”洛信原沉思了片刻,吩咐下来。
“找几个得力的,半夜秘密把那梅家表姑娘拿下。不要伤到人,动用些威吓手段,叫她把底细吐露干净,再连夜放回来。”
齐正衡大惊,“什么底细?那……那不是梅家的表亲吗?梅学士亲口说的!”
洛信原转头看了他一眼,幽幽地道,“梅学士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齐正衡傻了。
天子身边最得宠的信臣,随驾十年的资历,不信梅学士,还能信谁去?
“难、难道其中有诈?”
洛信原背着手,慢悠悠地行走在枝叶初发的银杏树下。
“其实,若她今晚招呼那表姑娘过来坐下,一起用个饭,我虽不喜,倒相信她或许真是个梅家表亲。”
“偏她知道我不喜,不欲惊动我,让人露了个面便离开。”
洛信原笑了下,“我一见便明白过来,她这是开局落个子,打算后面慢慢布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