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别慌,先和我说说看,那路官兵来历如何,是奉了哪边的搜查令?”

“他们什么也没说,只叫开门,拿出腰牌晃了一晃,门房就吓软了。身上披的甲胄明晃晃的,极鲜亮,外面罩的短衫绣了辟邪纹路……”向野尘比划着描述了一通。

“听你描述的穿戴,倒像是殿前兵马司的禁军。”梅望舒越听越不对,“半夜三更的,殿前司的兵马围了国舅爷的别院,锁拿了人证,搜寻绢书物证?听起来像是在查办贺国舅本人。”

她喃喃道,“殿前司是天子亲卫,哪边的调令能半夜调动他们?”

向野尘哼道,“贺国舅犯的事捅出去了,不管他犯的是什么事,总归要开始查办冤情了。果然是天理昭昭,疏而不漏——”

梅望舒打断他,“这事我知道了。那处别院已经被人抄了个底朝天,你不必再盯。这几日劳烦你,回去院子歇着吧。”

向野尘原路翻窗走了。

梅望舒过去关了窗,重新上卧榻,抱着被子沉思。

自从腊八当日入宫觐见,得了一句‘在家安心养病’的口谕,她第二天早上便正大光明地交还了入宫腰牌,告了长假,从此闭门谢客。

抱病期间,不好进宫。

她想了想,第二天早上,遣人去殿前司都指挥使齐正衡的家中问了问。

齐正衡最近接连在宫里当值,三四日不在家了。

她接了回复,隐约有了些猜测,又遣人去苏怀忠公公在京城置办的宅院处留了话,隐晦地问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