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护院,怎么是你来了。”梅望舒看看周围,“常伯没来?”
向野尘一听‘护院’俩字就臭了脸色,“还不是夫人多事,说我腿脚最快,万一今天宫门外没接到主家,亦或是出了什么意外,立刻跑回去回禀她。”
话虽说得不客气,意思很清楚,梅望舒听明白了。
前日早上好端端地去上朝,突然毫无预兆被扣在了宫里,难怪嫣然担忧。
“大人,”车夫惯例询问,“可是现在归家?”
“不急。”
放下布帘,沉思了片刻,梅望舒出声问,“向七呢,可还跟着车?”
她示意向野尘去看宫门外尚未行远的贺府马车,“我怀疑车上的人有问题。你能不能跟上?”
向野尘抬了抬下巴,“区区小事。”
“跟上之后,一路听里面那人说什么,做什么,见了什么人。”梅望舒沉思着,“先跟他三五日。几日之内没有异常,你便回来。那人是贵戚身份,身边少不了护卫长随,你这几日不惊动任何人,可以做到么。”
向野尘明显地兴奋起来,“总算有一桩像样的差事了。主家等着。”
他轻巧地跳下马车,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穿梭了一阵,仿佛游鱼入了水,再也见不着身影。
梅望舒坐回去,抱着宫里带出来的手炉,吩咐车夫,“去城南回雁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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