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一一上来,三人开始动筷,始终是谢渝坤说,说自己的厂又来了几个新师傅,条件也基本成熟了,他打算再开一家工厂,他雄心勃勃,但还是一如既往只靠口碑拿单子。
“新工厂大胆开。”许嘉澎现在不用隐藏身份,口气与以前做小助理时到底是不一样了,“海格斯将来有订单交给你做,我自己设计的。”
“你小子出息大了啊,陆兮,你这师父可真够厉害的,嘉澎是你一手教出来的吧?”
陆兮看了对面的小伙子一眼,他自然敏感地注意到她看过来的视线,不知为什么,冷酷的俊脸反而透露着心虚,避开了她的眼睛。
而他的视线,从她一开始落座,就落在她的右手无名指上。
她之前从没有戴戒指的习惯,而现在,无名指上多了枚戒指。
陆兮当然知道他正在关注自己的婚戒,有点不自在,面上应付着谢渝坤:“我没有做什么,也不敢邀功,都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
“你确实教我不少,不用自谦。”那一巴掌后,许嘉澎主动和她对话,“瞒着我的真实身份应征做你助理是我不对,但当时也是我爸建议我去跟你学习,他对你的印象很好,说你不会藏私,会是个好老师。”
许兴和在弗兰出事第一时间就出来落井下石,对于他的赞许,陆兮并不领情。
“许总不愧是我们行业领头羊,连我不藏私都知道,帮我转达一声谢谢。”
许嘉澎听出她的不满,说要谢,语气却是带着谁都听得懂的嘲讽,本来就是他们父子不够坦荡,他爸当初也是抱着把弗兰搞垮,再把陆兮挖过来的心态,因此听完以后他面无表情,也没有要为他爸说两句的意思。
这下场面又冷场,谢渝坤不得不再次做和事佬,又说了一会儿好话,可场面并没有改观多少。
这顿饭吃得沉闷,只谢渝坤在说话,她和许嘉澎跟闷葫芦差不多,到后来连谢渝坤都郁闷了,出去接了一个老婆的电话,桌上两人面对面,陌生人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