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
周末给她打电话,有小女孩在她身边喊,妈妈你快看。
当时她怎么撒谎来着?
她谎话连篇,说小朋友认错人了,甚至还以退为进地反问,瞒你什么?瞒你我有孩子?呵,就算真有,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顾淮远的双手紧握成拳,恨不能现在就冲到她跟前,摇着她的肩膀质问。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孩子又做错了什么?
如果之前的四年她还不愿意回来,那么现在她都回来半年多了,他们私底下见了那么多次面,亲密的事也做了,女儿的事,她还是守口如瓶。
可她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
他想起了那只红绳做的蜻蜓,她夜里蓬头垢面匆匆上门来要,他追问了几遍,她还是选择撒谎,闭口不提这是女儿的小玩意。
眼前很自然出现了红裙子小女孩,两个扎得高高的马尾辫,有一张精致的小脸蛋。
他终于明白那奇怪的亲近感是从何而来了。
那张见了就喜欢想靠近的脸,像她,也像他。
而很少和孩子打交道的他,那天莫名其妙地靠近,也不是什么心血来潮。
因为他的骨血,在召唤他。
只是当时的他,一无所知。
“原来那个妈妈找了好半天才找到的,阿婆说它代表着妈妈对我的爱,我不舍得给你了。”
“叔叔,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