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些,陆兮直觉还有希望。
她不理许嘉澎,他坐在一边,听着她和底层老人热情寒暄,整个人异常消沉。
他已经低头认错了,还要他怎么样呢?
陆兮冷眼观察他,却不打算轻易原谅。
年轻人总要吃点教训,才知道如何为人处事。
谢渝坤中午姗姗来迟,据说上午去医院照顾家里老人了,听说陆兮七点多就来了,等了他一上午,脸色倒是没有昨天那么难看了。
只是还是不理许嘉澎,当他是空气。
陆兮追在他身后,不管他如何冷落,她总是能见缝插针地凑上去,好像天生不会看脸色,任别人如何搓磨,她该干嘛干嘛,不受影响。
她厚着脸皮给谢渝坤看自己的设计图,抱怨其他工厂做不出来,年轻设计师总是被大工厂鄙视,大资本对于原创设计没有渴望,消费者的审美在不知不觉中被迫大众化——
她喋喋不休,口才了得,谢渝坤这辈子头一回被一个大美女追得没了脾气,大手一挥:“你说最难的图纸是哪张?拿来!”
他要给她打样。
陆兮欣喜若狂,大拇指翘了起来:“谢厂长,你真是我见过最有本事的厂长了,咱们这朋友交定了。”
被缠了那么久,谢渝坤不知不觉消了气,朝杵在一边大半天的许嘉澎勾了勾手:“你小子过来!让你见识见识劳动人民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