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问:“依照宫规,该如何处置?”
“毒害陛下,自然是杖毙。”陆彦回答。
虞清梧呵笑一声:“就这么杖毙而死,未免太便宜她们了。”她话音顿了顿,看着那两张被划破后终于瞧不出自己神韵的脸说:“既然你们喜欢以药勾人,那我便成全你们。”
“送去宫外最末等的青楼吧,再把海棠香倒进厢房内的香炉里,日日夜夜燃着,不可熄了。”
两人经受过刑罚尚且带有些许血色的面容在这一刹那变得煞白,腿一软,再跪不住,摔倒在地,乃至周边伺候的人也都不禁吞咽口水。
去那最末等青楼的都是些什么人?下九流的酒囊饭袋,容貌大多丑陋不堪,且油腻龌龊。
还要在屋内燃上海棠香,便是让她们日夜陷在药性里,无休无止地对着客人谄媚求欢,直到精疲力竭死去。
莲蕊嗓音发抖:“您不能这样对我们。”
“我为何不能?”虞清梧抬着脖子,唯有眼神向下睥睨,尽显高高在上。
莲蕊咬咬牙,反正都是死路一条,只要别以那种腌臜污秽的方式死,豁出去了。她拔高声音叫殿内所有人都听见:“姑娘您虽然住在这瑶光殿,但陛下来从没下过封您为妃的旨意,您在宫里没有品阶也没有位份。”
“纵然奴婢身份低微,可你又凭什么资格处置我们?!”
一瞬间,除了陆彦和琴月几人,都被她吼得愣住。
是了,依照宫规,唯有品阶在正三品以上的妃嫔才能够随意处置宫女性命。哪怕连六尚局的掌事女官以及同为主子的低位妃嫔,也只能责罚下人,而不可随意生杀予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