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想要闻澄枫死的人,仅闻槿妍一个。但从方才闻槿妍口口声声索要禅位诏书可知,他格外看重登位的名正言顺,是以,他就不会在望郡毒杀闻澄枫。
虞清梧看见的所有,都是闻澄枫想叫她看见的。
“要我详细说出来么?”虞清梧笑问。
闻澄枫连连摇头:“不要,不要了。”
虞清梧少有见他露出这副讪然羞愧的神情,反而生出些许不正经玩心,闻澄枫越不想听,她就越是想说。
“真的不要?”
闻澄枫捂住耳朵,连连摇头。
虞清梧便踮起脚尖,嬉笑着把他捂耳朵的手扒拉下来,戏谑道:“容不得你不要。”
她顾自说起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起初你假装感染瘟疫,暴露弱点,是意在逼谋逆之人尽快动手。为了把戏演得逼真些,就让暗卫寻来能产生类似瘟疫脉象的药物自行服下,蹲去墙角演出痛苦难耐的模样。”
“后来因我喂你喝药,叫你尝到了甜头,遂所幸将计就计,又在夜半三更给自己服下某种看似症状可怖实则并无多大威力的毒药,开始不断呕血。”
“那乡野间的大夫大多见识略微浅薄,没见过出自皇宫大内的奇毒,自然纷纷绝望摇头。而说出准备后事与棺材那话的人,实则是你命陆彦事先花银子收买好的。把生离死别摆在我面前,逼得我剖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