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包含丝丝恶劣,想打趣逗出她的羞赧。
这事儿倘若放在寻常女子身上,兴许真会低了头红了脸,颤着眼睫娇羞地难以启齿。可在虞清梧这儿却不是,她曾经闪躲逃避是害怕耽搁了闻澄枫,如今想通透了,心如明镜,那些话是给自己坚定,也是给他的心安。
喜欢是可以肆意张扬的热烈。
虞清梧俯身靠近了他些,凝视着闻澄枫漆黑眼瞳中倒映满自己的身影,启唇笑道:“那你可得听好了。”
“我喜欢你,从许久之前就起了这份心思。先前心思重,瞻前顾后,但现在我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同你在一块儿。”她与他在吐息可感的咫尺距离,“高处不胜寒,自有孤家寡人,可有我在,孤与寡都绝不是你。”
裹挟如兰气音,字字清晰。闻澄枫的视线由四目相对,徐徐挪移至她樱色朱唇,一张一合。
唇瓣每动一下,便是一字情深,闻澄枫幽幽眸色便也随之深一分,长时间压抑在胸腔的情绪于瞬息之间彻底冲破克制与禁制。他想要触碰,想要占有。
他骤然抬手揽过虞清梧的脖颈,将两人之间最后丁点距离抹去,吻上了她的唇。
惊诧只是短短刹那,就在虞清梧眼底转瞬而逝。他们戳破了阻隔在彼此之间最后一层薄薄窗户纸,关系更进一步,拥抱、亲吻,乃至更进一步的事儿,都再正常不过。
闻澄枫起先吻得很轻柔,如鹅羽描摹着她的唇形辗转摩挲,循循善诱撬开牙关。虞清梧尝见他唇齿间残余药味儿,头一回发觉,药也能是香甜的。
她桃花美目逐渐染上混沌,顺从内心地闭上双眼。
倏尔腰身一紧,隔着春衫贴来一抹温热。虞清梧在天旋地转之间暂且被放得呼吸,而下个瞬间身体便躺在了温软被褥上,比之更温软的薄唇再度贴覆,染了情动的吻如同疾风暴雨,纠缠不已。
虞清梧被他过分急切逼得喘不过气来,脸颊潮红,皮肤渐热,耳边分不清究竟是谁的气息尽凌乱。她抬手攀上闻澄枫的衣襟,却就是这时,抚在后脑勺的宽大掌心突然离开了。
闻澄枫松开了她,同时起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