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梧避免被看出端倪,她又转身脸朝墙壁,并且用被褥遮住大半个下巴,沉声赶客:“回你自己的屋里睡觉去,明天还要早起赶路。”
自荐枕席失败的闻澄枫脑袋耷拉如同霜打的茄子,吹灭蜡烛,恹恹离开。
光亮熄灭,黑暗重新笼罩,虞清梧呼吸着晚间冰凉空气忽然想到什么,出声唤他:“等一下。”
闻澄枫眼睛一亮,期待她未说出的邀请。
“桌子底下那个刺客的尸体,你记得处理一下。”虞清梧道,“一股子血腥味儿,我睡不着。”
虞清梧当晚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她看见闻澄枫从汤池里走出来,不着寸缕的胸膛挂着晶莹水珠。男人的脸颊被热气熏出红晕,皮肤也在红绡纱幔的映衬下恍如蜜色,惹人垂涎。
“长公主……”闻澄枫没喊她姐姐,而是换成了曾经的称呼,缓步走到她身边后,在她腿边单膝点地。
他抓过虞清梧的手,将自己的脑袋放在虞清梧掌心,仰起头朝她眨动眼睛。纤卷眼睫沾染浓浓水汽,似柳絮拂过心尖,酥`痒难耐。那双素来色淡的薄唇此时显出少见的鲜艳,捻出夹杂三分稚气的少年音开嗓:
“长公主,让我来服侍您好不好?”
“我长大了,小话本上插图都学会了。”
“长公主,您碰碰我,好不好?”
闻澄枫脚尖点地借力撑着缓缓站起来,小心翼翼凑过去亲了亲虞清梧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