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两年随母亲赴宴、随好友出游也遇见过其他大家闺秀,却再没有一人能让他心跳加速、目光追逐。
直到方才见长公主行下马车,素净衣裳不似宫装奢华,不施粉黛的面容朴素自然。可哪怕是这般算不得惊艳模样的虞清梧,依旧让他再生出怦然心动的少年热烈。
但即便再喜欢,也只能这样了。
他被长公主拒绝了,永定伯府的家教不容许他做出逾越“发乎情止乎礼”的事。当初向先皇请旨赐婚,又伪造通关文牒潜送入宫,是年纪尚小时才有的奋不顾身与满腔热血,而那已是他在这份喜欢上做过最出格的举动。
又简单寒暄几句后,孟长洲告辞离去。
虞清梧回头望了眼他混入人潮的背影,心想人与人之间到底是不同的。
有人爱而不得之后,是轻飘飘地埋进心底,继而慢慢忘记。有些人却把所爱当作至执念,紧紧握牢不肯松手。
无疑与心性有关,但想来更要紧的差别,在于喜欢与爱的程度不同,后者概是爱得深了。
虞清梧将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闻澄枫的模样甩开,回到驿馆房间歇下,只等明日早晨入宫面圣。
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天不亮就起床的日子,梳妆打扮花去一个时辰,头顶插满金簪的华贵发饰重得将脖子压断,坐在轿辇上,由宫人摇摇晃晃抬着。
今日乃休沐之日,皇帝无需上朝,虞清梧刚进宫就见到了虞鸣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