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血倾注却终究要打水漂,定然痛心疾首。
便无端又有些希望使臣的信件晚些传回。
她本能地不愿见到闻澄枫满眼阴霾与怒火。
奈何往往天不遂人愿。
司衣司宫女刚撑起礼服欲给她试穿,陆彦就在门外请安后道:“主子,有从临安八百里加急传来的快报。”
俨然由出使临安的大臣传回,闻澄枫看向虞清梧深深一笑,末了,推门出去。
“如何?”他问。
“南越小皇帝那边说,他可以答应我们的要求,毕竟倘若主子没撤军,南越早就亡了。而将南越作为北魏的藩地存在,也算他保住了祖宗基业。”陆彦复述着信件上原话,“但他又说,其实主子没撤军的假设是不成立的。”
“无论如何,魏军都已经走了,南越现在是完整的南越,他不需要知道主子当初撤军是因为另有所图,还是军令决策有失,左右他如今坐拥着南越,与北魏平起平坐,就有权利不答应我们的要求。”
“虞鸣瑄有条件?”闻澄枫自动从这段话中提取出言下之意。
“主子英明。”陆彦点头。
闻澄枫不耐睨他:“有话就一次性说清楚,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吞吞吐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