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南越世家中任何一位公子,却独独与他无关。
他只要一想到,笑靥如花的女子穿戴凤冠霞帔,与另外的男子双臂环扣饮合卺酒,他就嫉妒得发疯,烦躁得抓狂,十指紧紧攥成拳头,在掌心抠出或深或浅的血印子。
他终于承认了自己的偏执和自私。
善于隐忍,不代表什么都能够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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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伊始,山花烂漫。
高门贵女起了个大早约在行宫园林中赏花品茶,吟诗作画,再与手帕交畅聊京中八卦。而同为女子的后妃与命妇则性格比之小姑娘沉稳许多,凑了一桌又一桌叶子牌,玩得不亦乐乎。
至于诸多世家公子,也不知是否提前收到过越帝的旨意,反倒比女子拘束许多。擅文者于竹林间曲水流觞,精武者在旷野上投壶射箭,所有人齐聚此二处,像是等着谁专门过去瞧他们一般。
这人自然是渔阳长公主。
虞清梧今晨梳妆时特意让书瑶出门先去打探一番,听闻贵妃作为赏花宴的主持者,似乎并不准备出席,还狠狠松出一口气,以为自己能暂且逃过择选驸马的命运。
却没曾想,贵妃派来的两位姑姑委实尽责,竟真就双眼一眨不眨地盯住她,愣是将她领到了竹林深处。但凡虞清梧中途有表现出明显地抗拒,二人便板着脸搬出越帝和贵妃来压她。
如此一来,虞清梧就算不想接触到那些个世家公子都难。
她此时身后是茂林修竹,遥望不远处有一条人工开凿的蜿蜒溪涧,翩翩公子便坐在水渠两侧的一张张案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