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澄枫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打算,但……
手中暖炉源源不断散着热意,从掌心传到血液再流经全身,是南越刺骨寒冬中唯一温暖,他不介意听她的话。
闻澄枫淡淡“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
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前一秒还闲聊声繁的广阳殿在瞬间安静下来。
殿外小黄门高唱“陛下驾到——贵妃娘娘驾到——”,席间众人皆收了面容笑意起身,因身份不同,或屈膝、或揖身、或下跪行礼。
虞清梧学着旁席虞映柳的样子行蹲身礼。
她满怀好奇地抬眸,想看看把原主宠上天的南越皇帝长什么样,还有原主的生身母亲,也就是宠冠六宫的贵妃究竟生的何等姿容。
在虞清梧固有印象中,昏君大多耽于享受,因此体态浮肿肥胖,挺着比怀胎五月还大的啤酒肚。可如今得见,越帝却是恰恰相反。
中年男子身形消瘦,面色蜡黄,明显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模样,龙袍穿在他身上完全撑不出帝王霸气。倒是身旁同行的贵妃袅袅婷婷,一双桃花美目低垂,虽是已过三十好几的年纪,瞧着依旧如同二八佳人,风韵犹存,原主这张月貌花容大抵是从贵妃那儿遗传来的。
只是贵妃容貌美则美矣,可她的神态与席间其余贵妇皆不同,眉目恹恹,给人一种提不起半分高兴的错觉。
而不等虞清梧深究,越帝已经在龙椅坐下,道了句:“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