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她这动静落在闻澄枫眼底反倒成了欲盖弥彰。
……只是对视一眼而已,怎么又慌了?
虞清梧确实很慌,她心想自己今天也许是犯了水逆,否则怎么会说人坏话也好,偷偷看人也罢,都被当事人逮个正着。几度社死的尴尬累加起来,都能用脚指头抠出半个皇宫了。
她双手开始揪暖炉外包裹的锦袋,扭扭捏捏,反反复复,心底重新琢磨起过不去的那道坎……
方才寝殿门前,她说想要驯服闻澄枫的那段话,到底有没有被少年听去。如果听见了,闻澄枫会不会觉得她心怀不轨而憎恨她。自己要不要尝试着再讨好讨好他,以自证清白。
保命嘛,不寒碜。
多照顾些男主,总是有利无害的。
于是虞清梧抽解开斗篷系带,仰头望了望露出云层的日头:“这天儿似乎比前几日回温了些。”
“殿下说的是。”琴月闻言回话,“前几日降初雪,难免寒气重些。”
虞清梧顺势扯了扯衣襟领口:“本宫竟觉得有些热了。”
“闻澄枫,你上前来。”她说着唤出了少年名字。
等人行至她面前,便把握有暖炉的那只手伸出步辇,“替本宫拿着,双手捧住那样拿。别让炉子里头热气散太快了,否则本宫决不轻饶。”
忽然近至眼前的手,纤纤玉指如柔荑,盈盈皓腕凝霜雪,闻澄枫鬼使神差地多看了几眼。心想难怪虞清梧张牙舞爪起来一点威力都没,这般好看的手就该属于软绵小白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