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梧不禁问道:“伤好了?”
“好了。”少年回答。
声音干净澄澈,带着三分男孩未变声之前才有的软软糯糯,看来风寒也完全好了。
虞清梧续道:“冬……”
“冬至宴,我要做什么?”
虞清梧启唇第一个字就被闻澄枫打断,少年响亮嗓音生生将她慵懒声线压制,惹得虞清梧忍不住转头看去……一身黑,闻澄枫从头到尾穿了一身黑。
除掉他头发末梢被寓为不详的一截醒目暗红,浑身的打扮里没有半点其他颜色。
虞清梧嘴角抽了抽:“你就准备穿这身入席冬至宴?奔丧呢?”
后面三个字几乎是顺口而出,口气含笑险些没绷住人设。
偏偏也不知闻澄枫是听懂了她的玩笑,还是没听懂,一本正经地反驳:“奔丧是穿白的。”
虞清梧:“……”耿直Boy实锤了。
但话说回来,穿一身黑入宴是当真不合适。万一被哪个存心刁难的在御前借题发挥,可想而知会有多麻烦。
而虞清梧分明记得,那日司衣司送来的衣服,她每一件都掸开瞧过,里头并没有纯黑打扮。今天这身穿搭,倒像是少年把每套衣裳的黑色部分单独拎出来,再凑一起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