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吃?”胡氏还在为女儿冥婚的事情发愁,却看到涂草吃得那么香,她忍不住发了火。
况且,女儿尸骨未寒,这男人就已经跟个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的,还成个人么?
涂草无奈搁下筷子,没好气的说:“是他家求着咱家的,他都不着急这事儿,我们干着急有什么用?”
“话是这么说,但咱不是还拿了他家的彩礼,没还吗?”
“那是你不想还,又不是还不了!”
这句话,再次刺中胡氏的心,令她格外的窝火。
她这么做,都是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胡氏摔下碗筷,说:“还不是因为你办事不力,明知道包大福是个啥玩意儿,你还请他到家吃饭?”
“这是你交代的事,只说要我去找婧儿她爹娘到家吃饭,又没交代我说,看他们人不好就甭请了!”
“这还要我说吗?你没脑子?跟我吵嘴的时候,你不是很会说?”
东屋这里,自然也能将他们的吵闹声听得一清二楚。
涂雷顺带着也心情不佳,抱怨道:“还吵,也不给人一个消停!这要我说,趁早还了死老头家的东西,早早地将妹妹下葬了事,大家也能过个清静日子。”
“你既这么说,何不去跟妈说明白呢?”婧儿暗暗的想着涂雷这些话的意思,大概率是来帮婆婆当说客的。
她可不能上了这当,再吃了闷亏,那可就真是悔不晚矣!
涂雷挠着头,想了一想才说:“我说的话,在妈那儿不起一点作用!妈喜欢听弟弟的意见,不喜欢搭理我呀!”
“唔?”
“如果我也是个聪明人,多读几年书,也像弟弟那样去考取功名,我想爹跟妈也会对我另眼相看的!”
这些,都是涂雷的心里话。
他憋在心里很久了,就是一个知心人,愿意听他说这些废话。
这个时候,婧儿还没有把涂雷说的这些话,认真的当回事,她也就是听着一乐。
涂雷见婧儿笑了,他也跟着笑了。这傻子有时就这么简单,喜欢这简简单单的幸福。
“婧儿,我好喜欢你!”
“嗯?”婧儿仍旧没当真,继续埋头吃饭。
她的这颗心,已经不需要堆起铜墙铁壁来保护着它。因为它本身,就是一块没有感情的石头。
婧儿无法感觉到来自涂雷对她的爱意,甚至,她至今仍很抵触涂雷的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