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我不是已经听你的,没让爹娘和儿子女儿回来了吗?想是弟妹忙晕了头,说些不着调的话也是有的,没事哈!”
“你又和稀泥,谁领你这个情?”
郑氏撑开丈夫的手,瞥了独自干活的婧儿一眼,几分羡慕的说:“我们家那位厉害儿媳妇要能这么温顺贤惠,干活麻利,该多好!”
“芳芳跟你一个性情的,有话直说多痛快!婧儿是挺好,不适合我们家那野小子,治不住不行!”
“唉!”
郑氏又哪能不晓得这些道理?
但是,她看婧儿年轻媳妇的就要受非人的奴役,心情怎么都不得劲。
婧儿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抬眼环视周围一圈下来,也没找着可疑之人。
如今,虽是三月春的季节,气候回暖,但打井里挑回来的水冷侵骨头。
动物畏寒尚且知道冬眠,而人怕冷的话,最直接的做法就是多穿衣服,少出门,尽量不碰冷水。
刘氏逮着个占胡氏便宜的机会,可劲儿的吃,吧啦吧啦的磕完瓜子吃花生。
酸掉牙的柑橘,她也忍着牙龈不舒服,吃了好几个。
“你这么个吃法,当心婧儿她婆婆来找你麻烦!”焦娘子捂嘴笑道。她刻意拔高了音量,为的就是让一心干活的婧儿也能听见。
只是,不单婧儿听到了这话,边上的几个妇人老婆婆也都会心一笑,其中包括刘姥姥和她的女儿王刘氏。
刘姥姥本想帮把手,奈何拗不过女儿的拦阻,又不忍心闹,只好顺着女儿的意思。
“石刘家的,你也该多吃点儿,讨点喜气,明日能怀上了大胖小子!”
“刘姥姥,你少说令人犯呕的话了,谁不知道你跟婧儿的关系好?我这肚子生来有福,不必讨他人的丧喜,时候到了孩子就来了。比某些下贱之人强,有了身子还命如草芥,当牛做马!”
“能干是贤惠,像你这样好吃懒做的婆娘,瞎了眼的人家才要你!”
刘姥姥没忍住,话一出口便后悔不已。
她这张烂嘴,活该找打!
眼下,得罪人的话已丢出去又如何能收得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