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小的意外就是……”利维坦耸了耸肩，“我对教国厌倦了，打算去别的地方找乐子了。”

缇娜神色微妙：“等一下，你是说……你一个恶魔真的混进了教国，在光明神眼皮子底下还混得很不错？”

“没错。”利维坦朝她眨了眨眼，“是不是觉得很刺激？”

缇娜：“……”

她努力说服自己，恶魔作死一向很可以的，也许不止利维坦，其他恶魔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她深吸一口气：“但你之前还说了其他谎话吧！你说我是从教国逃出来的，还有什么‘邪神’之类的东西，这种还是会穿帮的吧！”

“如果你就这么问教国成员，对方一定会矢口否认。”利维坦面带微笑，“但如果你告诉他们，是‘菲克’这么说的，他们肯定又会露出相当复杂的模样再三确认，最后要么含糊其辞地承认要么十分可疑地继续否认。”

“他们表现的越是可疑，试图确认真假的家伙就越会觉得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只是被教国内部列为禁忌，不能提及而已。”

利维坦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说谎的艺术就是预判对方的表现，而后让他们所做的每一种举动，都变成对我有利的佐证。”

缇娜：“……我现在在思考，这个世界上到底存不存在完全没被你欺骗过的人类。”

利维坦带着几分骄傲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可不好找呢。”

“所以……”缇娜有些迟疑，“我们不需要对那位神官做什么吗？不需要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