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无奈的神色，“不过这家伙居然会跟史莱姆吵起来，是个笨蛋吧？”

“这个对恶魔来说倒很正常。”利维坦懒洋洋地摆了摆手，“总体来说，恶魔都是一群缺乏管教的家伙，情绪不稳定脾气暴躁基本算是特质了，别说是对着史莱姆，哪怕是对着路边的石头生气忽然要把它砍成碎屑的笨蛋也不在少数。”

缇娜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当然代入的是利维坦的脸，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好像有一点可爱。”

“哈？”恶魔露出见了鬼的表情，“你对‘可爱’的定义难道是‘愚蠢’的同义词吗？”

“哼。”萨克达冷哼一声，“不要被恶魔委婉的说辞迷惑了。”

“对着石头也能展露杀意？不过是故意挑选了没有生命的对象而已，简单来说，就是对毫无仇怨的普通人类也会展露恶意，并不遵守任何规则，单纯随心所以的魔物。”

缇娜老老实实点头：“哦，这样一说就不那么可爱了。”

利维坦：“切。”

他把目光落向水晶球里还在纠缠的两个家伙，煤球目前看起来没有任何危险，这个小家伙似乎相当有耐心，一点都不急躁，无论对方卖了多少破绽试图引它上钩，它都依然坐在原地，安心当一个泡泡制造机。

利维坦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喂缇娜，你看得出来你的小宠物是察觉到了对方状态不佳，故意用了消耗打法，还是误打误撞吗？”

“嗯？”缇娜好奇地凑了过去，学着他的样子摆出了分析的架势，“这个它也没有写在脸上，不过……平常煤球会更加活泼一点吧？今天好像确实有点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