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神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是吗?你确定吗?”
“当然。”利维坦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晃动,仿佛戴上了防备的假面,“我在教国见证过许多次高阶主教的宣誓,我不可能记错。”
“毕竟也不是随便一个神官就有资格代行光明神的权柄,对吧?”
他漂亮的蓝眼睛注视着老神官,仿佛要看透他懒洋洋外表下的想法,“你应该不是单纯为了送那个女孩过来,才来到这里的吧。你知道我的来历,你想做什么?”
老神官哈哈笑了两声,他摇了摇头:“别那么剑拔弩张,年轻人。”
“我都说了我只是一不小心记错了。”
“这可不是一不小心能记错的东西。”利维坦继续装作戒备的模样,“你待在边陲的哲夫镇,应该很难有机会去往中央教国,见证辉光主教的进阶仪式吧?还是你要说,你曾经是辉光主教?”
“我记得你可是有妻子的,光明教会中,只有最低等的神官能够结婚。”
“你可真是喜欢刨根问底啊。”老神官嘟哝了一句,“好吧好吧,也不是不能理解,你大概现在还不安心。”
“就像竖起尖刺想要保护自己肚子底下苹果的刺猬那样,你现在大概对一切来自教国的试探都很戒备吧。”
“我确实打探过你的消息,菲克·斯提芬,中央教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红衣主教,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你会继续成为史上最年轻的辉光主教,但你在接受冠冕仪式前离开了。”
“教会内部对你离开的原因缄口不言,并且没有发布任何通缉令,所以你一定不是擅自离开的。原因么……”老神官目光注视着缇娜,“来到这里大概就能猜到了。”
“这样值得么?你可原本很有机会成为教皇的。”
利维坦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