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南灼华醒来，云染月给她穿着衣服。

南灼华刚睡醒，杏眼里笼着雾气，湿润潋滟，她看着云染月的脸，眉眼间似是有些疲倦。

“月牙儿昨晚没睡好吗？”

她抬起小手，轻轻抚着云染月眼底淡淡的青黛。

给南灼华穿好衣服，云染月抱着她下床，一边应答:“嗯，为师昨晚忙了点事情，睡的比较晚。”

昨晚他给弘元帝治完头疾，又去找了一趟万俟千婉，回来时已经快天亮了，云染月也一直没睡着。

南灼华看他的眸子里，蕴着几分凝重，“月牙儿有心事吗？”

她还没见过月牙儿这么凝重的样子，不知他有什么心事困扰。

“为师无事，”云染月嘴角淡笑，拿着巾帛给她擦拭一下小脸，随后抱着她去吃饭。

他只知道小姑娘性子敏感，还很聪明，很多事情都难以瞒过她，但有些事情，还不是她该知道的时候。

杏眼忽闪，南灼华知道月牙儿有事情瞒着她，但是既然他不想说，她也不会多问。

如今的她成熟懂事了许多，已经不是随便哭闹的小孩子了。

用过早饭，南灼华让云染月去休息了，因为她心疼月牙儿一脸疲倦。

南灼华在揽月宫玩了一会儿，到了晌午，她便和雾语回荣国公府。

途径皇宫小道上，路边的一座凉亭里坐着两位女子在聊天，时不时传出几声娇笑，看样子聊的甚是畅快。

凉亭周围还有一众宫人把守，看这阵仗，不用想就知道是后宫里的哪位主子。

南灼华走近，听到里面的声音便知道是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