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醒了吗?”老老大夫听到隔间有动静,就敲了敲门,问了一声。

虞殊忙道:“醒了醒了。”

说完,虞殊一边急着穿鞋去开门,一边问:“老大夫,颜,她去哪了?”

老老大夫不答反问:“那个人?哪个人?”

虞殊看出老老大夫的夫郎眼里的戏谑,知道是故意逗他,也没怯场,落落大方道:“当然是那个送我来医馆的女郎。”

“那位女郎说肚子饿,买早点去了,待会就回来。”老老大夫还感慨,“本以为她又是一个薄情女,没想到竟然能不眠不休守了你一晚上。”

虞殊想起昨晚自己干过的“好事”,对了对手指,“我……昨晚是不是很闹腾?”

老大夫回了一个“你说呢”的眼神,“老身行医这么多年,见过娇气的,见过会撒娇的,就是没见过像小郎君这样娇气的。”

虞殊耳垂涌上了红色,都不敢接下去听了。

可老老大夫的话还是传进了虞殊耳朵里,“给你涂好药后,你困了要睡觉,还拉着那位女郎不让她走,要她牵着你的手,你才睡得着。”

虞殊臊得不行,“这种无理取闹的条件,她怎么也答应了。”

颜槿只是他的朋友,能把他送来医院,上了药已经仁至义尽了。

他却变本加厉,得寸进尺,不害臊!

“因为小郎君你会撒娇啊,虽然听不太清楚,但最后那位女郎可是牢牢握住你的手。”老老大夫调侃道:“哪个女郎能抵得住你的撒娇?”

“那女郎也是耐心,不论你怎么胡搅蛮缠,脸上都没有一丝不耐烦。”老老大夫还夸了句颜槿,“真是面冷心热,顶顶的良人。”

虞殊听见“良人”这个词,知道他和颜槿又被误会了。

但现在他已经尴尬得无力解释,蔫头蔫脑坐在医馆里,等着颜槿买完早餐回来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