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也没说立马就要离开侯府,只是咱们目光终究是要看得长远些。”明月试图换个说法。
苏母却道:“背靠大树好乘凉,这就是最长远的目光。”
明月说道:“弟弟读书甚有天分,若是有朝一日高中,做了官,那又如何?”
苏母意识不到其中的利害关系,反而美滋滋的说道:“什么如何?自然是你我都要享福了!”
明月闻言不禁失笑,说道:“您是享福了,但弟弟如何呢?嫡亲的姐姐做奴婢,甚至给人当小老婆,他的面子该往哪里摆,同僚还不知道要怎么笑话他呢。”
苏母闻言心下一跳,但转念一想,儿子考中进士,还不知是多长久的事,便说道:“这都是没影的事,你别七想八想的。”
明月闻言,却神色忽然郑重起来,问道:“您不相信弟弟?觉得他不能考中进士?”
苏母立马反驳:“你可别这样说,我可没这么说!”
明月说道:“您既然觉得弟弟能考中,那为何不为他考虑?”
苏母这时才发现自己进了套,无奈说了实话:“每年那么多人科考,有几个考中的?就说你弟弟读书的那家私塾,一年到头连考中秀才的都没几个……”
“既然您觉得他不能考中,那为什么又要逼他读书呢?”明月反问。
苏母沉默片刻,方才说道:“他考不中进士,但能考中举人,甚至只是个秀才或童生,也足够支撑门户了。”
进士有个小妾姐姐丢人,但秀才或童生有个当妾或者当奴婢的姐姐,却算不得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