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斐:“……”

赵殊然对他扯了个笑:“除夕后,完全够了。”

“……”

“哥,谢谢你。”

“肉麻谁呢?还有你想干嘛?”

赵殊然别过眼,声音很低:“我答应了那个人……除夕前去赴他那边的家族宴。”

话落,就一副等着挨骂的样子。

赵斐点头:“那你倒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赵殊然懵了,直直看向他。

赵斐:“那人太不要脸皮了,最主要的是,我在学校考试都敢电话骚扰到我头上!我不治治他难消心头之恨!”

赵殊然:“……”

赵斐:“把吃饭的地点发我,到时候你就按你的计划行事,动动嘴皮子就行了,不能打起来啊!快结束了给我发信息。”

赵殊然呆住。

“招惹我,就得让他这种又脏又贱的老男人明白——他就是铁匠铺里的砧子,早晚挨打的命!”

其实赵殊然答应那老贱男去参加家族宴的目的,赵斐能猜出个大概,无非是以一对多,在宴上把对方的干的非人事全部抖落出来,大闹宴席,断了这个所谓的父子关系。但他哪怕是有理,在这种道德底线都不知道搁哪儿的亲戚聚会上,哪能说得过,大概率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回来八成自己还要气得不行恨自己没发挥好。

赵斐要这狗东西付出的代价可不只能是这些……

终于到了除夕前一天。

元莓酒店。

秦培源从接到赵殊然答应来家族宴的电话后就高兴得昏了头,大半夜特意跑去麻将馆搓麻将,就找人为了炫耀这傻小子终于想通了。他年轻时只顾着玩,渣了不少姑娘,年纪大了一身病,存款还不多,膝下无子,害怕晚年没人照顾,才想起曾经还有那么个儿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