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给过你机会,但是你选择了姜明仁。”她道完这句话,努力地想要取下手腕上的玉镯,却发现怎么也取不下来。
随后,她伸手向侧,用力砸向大理石的墓碑。清脆的一声响,玉镯碎裂成了两半,哐当落地,溅起的水花,渺小而脆弱。
何宴舒抓着她不放,黑伞之下,是他不甘的沉痛:“姜姜,他毕竟对我有养育之恩。”
“所以,我放你去尽孝。从今往后,你我互不相干。”
“如何能互不相干?我规划好了我们未来的一切。”
姜棠神色顿了顿,稍纵即逝的迟疑在她脸上一晃而过,甩给他的仍旧是无法挽回的决绝:“区区规划罢了。改变,取消都随你。”
“我们曾经的一切,你都不承认了吗?”
她回眸看他,是陌生,是他不曾见过的冷淡:“我承认与你有过的曾经。但是,我的未来,不会再有你。”
她句句扎心,源源不断落下的水珠变成了粒粒铅球,凶猛地朝他倾轧而来。他把视线调向不动声色的谢祁韫,扔掉手中的伞,猝不及防之间,把姜棠拥进怀里,发疯发狠地咬在了她的肩膀上。
他尝到了血腥味。
姜棠忍着疼,不闹不哭,任由他的齿陷进皮肉。鲜血顺着肩膀流淌,像是开在冥界的彼岸花,绚烂妖艳,是一首祭奠过往的华丽挽歌。
何宴舒放开她,泪混合着雨水落下:“你为何不哭?”
“不疼为何要哭?”
他默读着她眉宇间的情意,看穿自己留不住她了。
与此同时,姜棠看见谢祁韫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