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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母后,朕做什么都行。就像你为了你的夫人,你也做什么都行。”

打断虞砚思绪的,是陆笙枫坚定的话语。

头部的剧痛已经渐渐散去,虞砚又恢复了冷静与平淡。

他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仿佛他并没有什么都想起来一样。

“阿砚,从方才起你就一直看着那扇门,是担心母后对你的心上人做什么吗?”陆笙枫摇摇头,“母后不会杀她。”

起码今日,不会动手的,今日是重逢的好日子,不宜见血。

虞砚冷淡地勾起唇角,心口的撕扯感还残留着余韵。

“陛下,有一句话希望你能帮臣带到。”

“什么?”

男人嗓音发哑,话中含着深深的寒意与凌厉,“本侯向来不喜欢一命抵一命,这是亏本的买卖。”

陆笙枫愣了下,“什么意思……”

虞砚偏过头,犀利的眸中满是杀气,“她想打娆娆的主意,那本侯就打这大霖朝百姓的主意,你问问她,敢不敢赌。”

陆笙枫大惊,“你、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

安北侯从前虽然时常胡来,但他没有一次是枉顾百姓安危的。

总有人说安北侯太疯,可陆笙枫觉得,他此时此刻才更像一个疯子。

“若是娆娆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要她的命,但我会让她眼睁睁看着她亲手创造的盛世,因她败落。”

“生灵涂炭,我也在所不惜。”

虞砚太知道陈琬柔的软肋了,她敢对他的软肋下手,那就别怪他拉着这个世道沉沦。